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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舞 术 》： 舞 与 武 的 窍 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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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梁是一个变形金刚式的舞蹈艺术家，不断突破风格和边界是他的特点。人们可能还沉浸在《灵欲三部曲》极致的美艳和空灵的幻象中，赵梁却在2017年受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，创作了最新作品《舞术》，这又是一个好评如潮的作品，但和《灵欲三部曲》完全不同。
东方灵欲三部曲-上阕《警幻绝》剧照
东方灵欲三部曲-中阕《幻茶谜经》古戏楼版剧照
东方灵欲三部曲-下阕《双下山》剧照
摄影 | 乔夕
《舞术》剧照 | 摄影 | 顾忆
创作《舞术》的初衷，颇有路见不平大声一吼的冲动。他身边有一批国家级专业武术冠军，除了武术比赛，却鲜有机会向更多的观众展示这门艺术——是的，在西方，武术是Martial Art，术，是艺术的术。赵梁说：“术是诀窍，它有逻辑有秩序。”武术在中国式微，在国外却一直很受欢迎，外国人喜欢使用和借鉴武术中的身体语言和哲学思维，用在他们实用主义的思辨中，创作出东方意境浓郁的艺术。作为一个行走在中国和世界两极的当代舞蹈艺术家，赵梁当仁不让地扛起了一杆大旗：“什么是我们的民族魂？传承文化不能一味怀旧，那就缺乏了生命力。”
从文化线索里剥离出艺术的思辨是赵梁创作的一贯思路，《舞术》也不例外，70分钟的舞蹈充满着哲学的辩证。四个现代舞者、四个武术冠军，在舞台上切磋对话，这是他最初的设想，但因为其中一人受伤，成为七个人，却也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，中国传统审美向来讲究对称，但不对称的美也时刻存在，比如中国画中的留白，肯定不会对称，比如天上的北斗七星，它也不对称。
武术的诞生是因为人缺乏安全感，所以武术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攻守兼备，而舞蹈的诞生是因为人们喜悦、手舞足蹈，无时无刻不回归自然、毫不设防。《舞术》的主旨就是想打开兼容性，两种极致的艺术以开放的姿态打开、互动、交融，在舞台上和谐共生，营造出天、地、人的宇宙观。这种天地人的融合也体现在舞台设计上，舞蹈开始后，从空中降下一个暗物质一般的装置，伴随着整场演出，赵梁说：“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了什么，但世界有许多维度和平行空间，是人类所未知的。”
《舞术》剧照 | 摄影 | 顾忆
《舞术》酝酿了一年多，排练了半年。所有的演员都不是签约演员，赵梁舞蹈艺术工作室只有赵梁这个导演，演员们都是因为喜欢赵梁的作品而走到一起的，但是很多演员和赵梁已经合作了七八年，演过赵梁的每一个作品。喜欢赵梁舞蹈的人往往会喜欢他的纯粹，很打动人，有着直击人心的真诚，这种感受因为演员首先得到了，才能传递给观众。被赵梁圈粉的观众，忠诚度都极高。“所有大众文化都是从小众开始的，”赵梁说，“现代舞是西方舶来品，看似小众，但它有走向大众的基础，因为归根结底，我们探讨的是文化和人性，这和大家的生活不矛盾，只是一门沟通语言。”
毕加索的绘画是从具象演化到抽象的，要实现这种演绎需要特别扎实的基本功。赵梁的舞蹈进化也经历了具象到抽象的过程，他最早学习民族民间舞，后来考入广东现代舞团，2003年离开广现后担任过大型舞剧的男主角，2005年一位著名的瑞典艺术家专程从欧洲飞到北京找他，邀请他到欧洲做交流艺术家，开始了他在中国和欧洲的三年两地旅程，但真正促使赵梁走向他现在的艺术方向是在纽约的经历。他在纽约的博物馆和城市里游荡、和艺术家们交流，触摸着那座被奉上神坛的城市的文化肌理，在那些日子里，他意识到他得回国，他的语言、他的舞台、他的天地一定是在中国，而且一定要摒弃当代艺术中玩概念的套路，不要给观众看“皇帝的新衣”，也不要漠视观众的参与性。就像李安的名言“我为每个观众拍电影”，赵梁想为每一个观众排戏。
“导演就像一个厨子，不能光做好看不好吃的菜，色香味俱全还很有营养，不是更好吗？”他坚持要给观众看有营养的作品。“艺术应该有营养，应该是有机的。”《舞术》的有机主要通过七个演员的身体呈现，他们的个性、身体特点、基本功，就像原料，赵梁挖掘出他们的特征，将他们编排在舞台上，彼此之间融会贯通、创造出新的场域。在演员们展示身体极致的美感时，、中国人拉大提琴，现场DJ做混音，其中一段剑舞的音乐，听起来很像西藏民歌，却是来自东欧保加利亚的民歌。这一场视听盛宴，本就是世界融合、心飞向宇宙的体验。
《舞术》剧照 | 摄影 | 蔡晴
他的舞蹈不需要文字来解读。每个观众都能通过舞蹈和内心对话，解读出自己的感受，这是当代艺术本该有的特质，但并不是所有的当代艺术家都能实现。《舞术》一开始是缓慢的序曲，将观众带入躁动之后的安静情绪里，让尘埃落定，让每个人的内心准备好一场悠远之旅。序曲之后的启动也是渐进的，演员们互相攻击对方，从一个偷偷摸摸的行为到全体集体打斗，仿佛是社会现象的折射。突然之间，一个演员捧腹大笑，在安静的剧场里颇有话剧的荒诞，“演员两次大笑，是在笑众生容易被骗。连现代舞，也是可以骗人的。”
然后刀、枪、棍、剑、三节棍、太极、查拳，分别上场。他们在互相对话，也在互相融合，就像阴阳八卦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。“武术能够代表中国文化的精髓，它不应该只是体育运动，也可以艺术化、可以有哲学思考。”赵梁说。
当代艺术的另一个特质，是反映当代的社会问题，在太极拳秒杀一切兵器的一段舞蹈里，观众能会心地嗅出“假大师”的新闻事件。这也正是赵梁为什么说艺术是自己生出来的，不是艺术家创造的原因。“艺术家只是发现和表达天地之间的关系，没有从无到有的创造。”
但艺术家的创造又是无所不在的，排列组合的过程就是创造的过程。赵梁在舞台设计上也匠心独具。舞台上的色调以黑灰白为主，唯一的彩色是枪和刀上的那抹红缨，演员的服装根据每个人的特点设计并高级定制，除了太极拳的演员是经典的白色，其他都是黑和灰。演员流畅的动作在空中形成线条，游动在舞台上，画出极简主义的几何形状，它植根于中国传统，却也非常符合西方审美。演员本身就成为舞台设计的一部分。这就是赵梁要的立体——艺术是立体的，存在即舞蹈。
《舞术》剧照 | 摄影 | 蔡晴
赵梁的作品已经超越一般的现代舞范畴，他的角色也超越了一个舞者、编舞者、导演的界限，三合一，成为一个玩转剧场艺术的大家。哥伦比亚大学戏剧学系主任阿诺尔德.阿德隆曾经说“剧场艺术的本质就是观看，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剧场。”普通人在生活中的一举一动，只要有他人观看，就是剧场。这和赵梁“所有的艺术来源于生活，艺术家只是进行排列组合”的理念如出一辙。
能为观众带来如此与众不同的现代舞剧场体验的赵梁，并没有大学文凭，也没有上过哥伦比亚大学这个课程。他18岁那年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，但因为家境贫寒，选择直接考舞团生存，但他从未停止对智慧和人生的探索，他的阅读量很大，他的旅行量也很大。“每次工作一段时间我就背着包出去旅行，不考虑名利，不去想繁杂的琐事。”他在欧美的城市里学习西方的当代文化，在中国和亚洲的大自然中得到精神和身体的疗愈。
所以武术和舞蹈有什么关系？一个是阳刚的象征，一个是柔美的化身。在《舞术》里，你会看到一百种可能，一百种画面。
文 | 邢倩茜（旅美资深舞评人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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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舞术》 | 主创团队
第十九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作品
制作出品：赵梁ART & 北京善得文化传媒有限公司
导演编舞: 赵梁
艺术顾问: 罗斌
武术顾问: 吴彬
文化顾问: 刘锡荣
项目经理：侯轲
艺术统筹: 张惠茹
灯光设计：陈剑明（马来西亚）
灯光执行：高捷
舞美设计：吴迪
作曲: thruoutin（美国）
音响执行：毛亮
服装设计：赵梁
服装制作：陈涛
化妆造型：王嘉
现场大提琴：宋昭
现场DJ：thruoutin
舞台总监：唐骥龙
排练总监：曹沛仲
海报拍摄：尹超
海报服装：白鹏
海报书法：许静
海报设计： Anna
海报手绘: 庞凡 fanSACK(法国）
排练摄影：月亮Moon
视频拍摄剪辑：胡一帆
太极拳教课：李昕豫
查拳教课：薛泰来
《舞术》 | 演员名单
刀术：李楠
棍术：李宇
太极：曹沛仲
剑术：龚兴兴
刀术：张昆
枪术：张振国
剑术：廖远武
无极：赵梁
《舞术》 | 特别鸣谢
第十九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
中国舞蹈家协会
上海歌舞团
北京科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
酷巢少儿运动技能中心
赵梁ＡＲＴ最新演出信息
第十九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作品《舞术》
2018年9月17日、18日 19:30
@北京国家大剧院 戏剧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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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二维码，可至国家大剧院公众号购票
套票优惠：本演出400、300两档票价享2张85折，3张及以上8折
会员优惠：注册购票即享98折，等级会员最低可享9折
惠民优惠：本场演出享受北京市惠民低价票补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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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届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作品《舞术》
2018年9月26日 @格鲁吉亚第比利斯艺术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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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灵欲三部曲中阙-《幻茶谜经》古建筑版
2018年9月7、8、9日 19:30
2018年10月26、27、28日 19:30
@北京正乙祠戏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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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二维码，可直接购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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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灵欲三部曲中阙-《幻茶谜经》
2018年10月23日、24日 @乌镇戏剧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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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灵欲三部曲上阙-《警幻绝》
2018年10月20日、21日 @1862时尚艺术中心
演出以及商务合作请洽
ZHAO LIANG ART
E-Mail：11697335@qq.com
